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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翔Ⅹ木兰】春闺惊梦 第八章 不遂人愿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泥不是面,你怎么捏怎么是。相反,你有的欲求,你会犯的毛病,他们都会有。

     这是领导者必须熟知的一点。


   








       按照李翔一贯的作风他会叫上木兰和他们一道去取水的,在军营他给她安排的任务大都与当时由他负责的事宜相关,木兰熟悉也经常期待他无声地向她表露他的小心思,将军是希望处理军务时也能和她待在一起。

可这次不行。

吞食着药草的火堆自点燃起便未熄灭过,瘟疫却迟迟不肯像从火源蔓延开的气息一般远离军营飘走。患病的士兵还在帐区隔离,老是病人多帐篷少,忙的时候大夫经管着这个就顾不上那个,营地内很多健康的士兵又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这群士兵现在训练得有模有样了,不再像刚来那几天一样到处耍赖撒野,可她天天在军营里守着盯着,都总有人想跟着自己脑袋后面那块反骨走,还总像贼一样先往她这边瞟几眼,结果无一不被木兰逮了个正着。在她和李翔眼皮底下他们能规矩得像个非礼勿动的君子,可骨子里还是顽猴一只,山中没了老虎,猴子肯定称霸王,军营都得让他们给掀喽。

必须有人留下来看守营地。

昨晚李翔告知军队中的所有人,有常见的头疼脑热或者蚊虫叮咬的以帐篷为单位,把自己需要的药草列出后上报给他,翌日他领兵进入树林时除了净水、可食的植物和他们能够捕获的动物外,还会帮助有需求的士兵采挖些草药。这种时候数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夫最亏,不会写字只能找喝过点墨水的连友代笔,原来帐篷外面挤着一帮人的状况不只发生在北辰和忘忧他们那边,你还别随便给人家扣这顶破帽子,他俩可认识字。北辰还拿过毛笔在纸上给忘忧画了个像,告诉大家明天出发带上这张纸辟邪,保证猛兽毒虫见了他们出现都不敢出窝,气得忘忧直骂他脑袋被驴踢了。

第一次他们从林中带回食物给大家打了个牙祭,可每天都吃这些难免生厌,身经多战的老将都说倒不是不喜欢吃,只是受不了顿顿都有根茎啊野菜啊;有的新兵真不是个东西,就是让他们吃太饱撑着了,真到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保准他们见到蚯蚓都得急得从土里拽出来再马上塞进嘴里去,还“这啥玩意啊跟驴粪球似的,一股腥了吧唧的土味”“洗完煮熟了跟刚割下来的大疮一样”。

说根茎是大疮是驴粪球的人好歹把自个分到的食物吃完了,有更可恶的,拿到放了野菜野果根茎的饭食,就吃了那么几口,不知是在喂鸟还是试毒,还有一口不吃,连着前者直接把食物赠给苍蝇的,在饭桌上还能老实点儿,自以为脱离了花将军的视线,立马骂骂咧咧说军营里吃的都是泔水是猪食,扔给狗狗都不食。

比这更不堪的也有,当时木兰气得罚他们几个先站成一排然后在地上蹲了半个下午,晚上还是同帐篷的连友连扶带抬才把他们折腾回帐篷,要没了连友的帮助,他们睡觉连躺都躺不下来。

因为投机倒把、聚众赌博、浪费食物。

是当木兰听见有士兵说“谁要果子”“早知道那几块鹿肉干我就不卖了”时察觉出的,他们从山野带回来的食物里碰巧有喜欢吃的,取之有道得来了那无可厚非,可三个一群五个一帮围在一起下注他们要怎么解释,好像还怕她看不见一样,身后积了一堆根茎啊果子啊,就不怕赢得耍红了眼睛,一屁股给坐扁了?

   是哪个坏蛋来着,明知道他手里屯着的果子都烂得快滴汁了,根茎都长出芽子了,在水里草草洗了两把,拿小刀把芽子削掉又倒卖给其他人,不巧从他手里买了烂果子的士兵吃完就开始拉肚子,帐篷和他净手的林子间都快被他踏出一条路来了。他顾不上肚子发出的咕噜咕噜声,惊恐地问身边的连友:“我怕不是也染病了吧?”

他不同于隔离帐区里生病的士兵,吃错了东西而已,可眼下谁都害怕成为下一个躺在帐子里甚至埋进土里的人。木兰走到他跟前,轻拍着士兵的肩膀安慰他。

“怎么会呢,我看可一点都不像,顶多是吃坏了肚子,下次注意点卫生就是了,你别自己吓唬自己……”

明明知道自个手里的是不洁食物还卖给其他人牟利,真缺德!

木兰正感觉到一股怒火直往脑门上窜,突然脑后挨了一击,虽然不痛,受力面积都不如拇指按在脑袋后面的指印大,可还是吓了她一跳,一回头,地上一枚黑色的浆果在土灰上骨碌骨碌打着转转,远处那个一脸横肉的小子惊得脸都白了,刚刚都快咧到耳根的嘴角像两端吊着重物的扁担耷拉下去,犹如老鼠对上了猫,不停地重复着“将军,恕臣无礼”。刚来军营报到时他可没有这么老实,他邻居家的长子和他一样应征入伍当了兵,邻居说这厮在家就是个祸害,动不动就又是踹门又是摔碗,再就是恶虎一般冲着他爹娘咆哮,或者抄起凳子跟弟妹打仗,在自家的院子里但凡听见有物件摔得噼里啪啦响,都恨不得翻过栅栏去他们家拉架,不把这混账东西摁倒在炕上他绝对不肯收手。进了军营第一天,小混蛋就跃跃欲试要跟李翔叫板,碰了一鼻子灰,被罚绕营地跑圈跑得腿都软了,还挨了好几军杖,他坐在凳子上时那副表情就像屁股上长了疔……在军营挨了几顿收拾之后老实多了,见到将军上级知道请安,遇到长辈“您先请”;管皮管不了瓤,才吃了两天饱饭,战友累死累活从野地里摘回的果子给他和一帮混球当成弹子在军营里打,在泥地里挖得手指起满倒刺刨回来的根茎他们给当成球踢来踢去;有一阵子军营里吃鱼,比他们往常行军时在河里补到的鱼都好吃,没有什么刺,肉也嫩嫩的,汤里的鱼肉用嘴一抿就化开了,几天后木兰听说军营里有人在打鱼丸,他们又没跟着去打水狩猎哪来的鱼,不看是真不知道,是那群人聚在一起,直接把脏手伸进一个不知从哪搞来的破头盔里鼓捣,头盔里一大团黏糊糊黢黑黢黑的是当天他们餐桌上饭碗里的鱼肉,不吃就罢了,还专门挑出来当成玩具玩,光是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吃鱼的那几天李翔回到帐篷时手上好几排深深的锯齿状牙印,一问是他捕鱼时留下的,那刺少肉嫩的鱼长得像条青黑色的蛇,个头不太大,一只手就能握住,脾气可不小,张嘴照着他的手就是一口,咬得可真疼。



当过兵的人对“军法处置”这个词都不陌生,它常和藐视军纪、霸道撒泼、作奸犯科一类的行为联系在一起,经过李将军之手的士兵也都了解,绕营地跑圈、搬运重物、原地蹲都是他惩罚犯错的士兵常用的手法,这回不同于以往,受罚者的惨嚎响彻整片营区,鞭子抽得他们几个皮开肉绽。

若是一般性质的错误,将军绝不会动这么大的肝火;缘由有几个士兵借着跟李将军一道去给营地打水狩猎的机会,悄悄摸上了树,只为了几个鸟蛋。李翔也不是因为鸟蛋就这么生气,他在战场上忍饥挨饿时也掏过鸟窝,他气的是那几个士兵未经过他的批准私自掏了鸟蛋以后揣回军营高价倒卖给营区的士兵,谁还连个馋禽蛋的资格都没有呢。没成想掏了鸟蛋的和从他们手里买了鸟蛋的,还有跟与鸟蛋有接触的人住在一个帐篷里的士兵不到两天便全高烧不止,咳嗽咳得几乎要把心肝咳碎,喉咙难受得咽口水都像在生生咽刀子,隔离着患病士兵的帐篷里除了腹泻的又新住进了高烧不退的,葫芦还没摁倒,瓢又起来了。

这谁受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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