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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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翔Ⅹ木兰】我们说好不分离(中)

草原上十分厉害的蚊子如同空气无处不在,嗡嗡嗡的振翅声让人心烦意乱,它们只要感知到其他生物的气息,就会以足够与匈奴相匹敌的疯狂扑上来,抽水般汲取他们的血液。他和她在草丛中站上一会的功夫,脸上手上就会浮起数个红色的肿包,还有一阵阵难忍的奇痒。

   夜雨来势汹汹,狂风携带着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面,营区渐渐蓄积起一片雨水,帐篷里也灌进浑浊的泥浆,鞋子像浮萍一样在积水里漂流,他们不得不半夜起床向帐篷外淘水,衣服都被渍得透湿。第二天他起床换衣服,刚站起来就又跌坐在地上,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他颈部的皮肤下在剧烈的咳嗽声中浮起淡青色的血管,双颊泛起一片不详的红晕。她立刻把他搂抱过来,贴紧了他的额头,动作像极了张开翅膀保护雏鸟的亲鸟。

  他着凉发烧了,她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连偶尔拄着下颌瞌睡都恨不得睁着一只眼。他烧得像块火炭不能洗澡,她就用被热水浸湿的毛巾一遍一遍为他擦洗身体,每次拧干,她都会反复在自己的身上试着,是烫了还是凉了,力度是不是恰到好处以免擦疼了他。他昏昏沉沉地合上了眼,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她从早上开始就在守着他直到他服药后睡下,一整天只吃了一顿午饭。

  每次战后他都要亲自到各处巡视,确保没有伤员被落下。那一次他一抬起头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前面看见了失去知觉的她,她右腿的裤子从膝盖至脚踝都被鲜血浸得变了色,右手小拇指的指甲盖也已整片脱落,血肉模糊。他毫不犹豫地跳下马,飞快地跑上前去,拉起她的裤腿查看伤势。她右腿膝盖骨旁边赫然一个硬币大小的血洞,鲜血随着心跳一股一股涌出,顺着小腿倾斜而下。她的双眉因疼痛而扭在一起,没有任何血色的脸颊如同一片透明的花瓣。

  他将衣服撕成布条在她近心端扎紧,小心地抱起她,喊来了大夫。缝合伤口的针线游蛇一样在她的腿上游走,她失去指甲盖的手指敷上药后包好了绷带,整个过程他历历在目,面色凝重,心脏的怦怦声仿佛要跳出喉咙,未能扎起的碎发都被细汗打湿,黏在皮肤上。直到她脱离了生命危险,他才伸出右手在胸腔左侧按了按,匆匆钻出帐篷给她洗衣服。

  战争只是单纯的杀戮、残忍、鲜血,不是演习。不知何时,就会有人被飞来的利箭射穿身体,或者被由凶悍的野性擦亮的冷兵器撕成碎片。

  尽管他和她都早已习惯了这种小命吊在刀尖上的日子,敌军战马的嘶鸣、不遗余力进攻的骑兵还是像把利剑悬在他们头顶,匈奴带血的武器时常出现在他和她的噩梦中。多少个晚上他从睡梦中惊醒,她顾不上
 揉眼,用手擦净细密拥挤在他额头上的冷汗,用还带着困意的声音安慰他没事的,继续睡。在她因压力过大失眠时,他把她拥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他高大的身躯永远在她最难过、最脆弱的时刻为她遮风挡雨。
    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他和她互相支撑着走出战争的阴影,正如他们在那些个寒风凛凛的晚上裹着毯子依偎在一起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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