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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翔X木兰】春闺惊梦 第十二章 风雨之前



友情提示:

1.本篇之后故事就要开启新的篇章,会比前面多发些糖但会出现流血暴力镜头

2.本章略重口,含有可能导致呕吐内容,阅读时请不要喝水,不要吃东西

 

 




“有要事的上报给将军,出现身体不适的叫大夫,这一片的帐篷里有缺吃少用的找我,需要给帐外的人递东西的……”北辰顿了一下,“也找我。”

“这几日怎么没看见忘忧?”

“他在那边查岗呢,一会去吃午饭。”他指了指远处一个在帐篷间缓慢移动着的人影。

  李翔恢复得能走出帐篷时在营区看见了不少之前染病被集中治疗的士兵,一段时间的调养后他们身上的肌肉比患病时厚了些,眼中因频频呕吐浮出的血丝已快褪尽,脸上也恢复了些许血色,他们刚重新见到多日未谋面的连友,就急不可耐地讲起自己毕生难忘的经历。

“你们都不知道哇,给我吐得直返酸水,吐出来的都是猪肝色!”

“烧得我脑袋都迷糊了,一走道直打晃儿,我都不想出帐篷,只想躺着,可不出去又不行,要是拉到裤子里可怎办!”

“劲儿上来得那才叫快呢,肚子里叽里咕噜使劲儿响,哪还顾得上大夫听没听清啊,我要是不赶快往出跑肯定拉在帐篷里了!一个晚上没干别的,就净手了!”

“一开始拉的是稀屎,后来拉的都是水,给我屁股都刮破了,火辣辣地疼!”

这群士兵还是和刚来的时候一样满口的粗话,一会儿吃饭不嫌倒胃口么,将军想,可使他高兴的是这么多人都救治好了。李翔卧病期间妻子的作为也让他十分意外,不光是那些命大从鬼门关里逃回来的士兵陆续恢复健康,现在也不像前段需要他们把士兵们的一日三餐送到帐篷门口,而是每个帐篷允许一个士兵出来,一群人站成队列到伙夫那里取回食物拿给同帐的连友吃。


“我们几个都可以先歇一阵了。”木兰带完队和丈夫会面时站在了他的一侧,看着掀开帐门钻回自己帐篷的士兵。

“都是你打理得好。”李翔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揽着她。

吃晚饭时不太平静,木兰刚掰开手中的馒头,外面就传来一阵吵闹声,凄厉的黏涩的厚重的音节混合成一锅乱炖,好像从水里趟过的人发现水蛭贪婪地朝他肉里钻,在用手硬拽和不拽间犹豫得要发疯,一想到这吸血的小动物在他体内大口吞咽就毛骨悚然,又害怕暴力拉扯之下它的口器断裂在伤口上从而引发感染。

“我浑身痒!取完馒头回来就起了满身小红疙瘩!”这声音来自一个成年没多久的毛头小子。

“别抓了,越抓越痒!再抓就破了!”

“我痒!我要死了!我要倒点水搓搓!”光听声音都能听出他身上痒得厉害。

“你先别搓!”一个驴叫一样的嗓音突然爆出一声嘶吼。

“不搓等着身上流脓冒血啊!我怕烂得跟个癞蛤蟆似的!”

“你说什么?谁告诉你这话的?”还有一个有点沧桑感的声音在问,他听上去年龄比花弧小些,“你这就是受风了!冒什么血啊!”

起红疹子的家伙沉默了片刻,随后……

“忘忧告诉的!”好像还有拳头自上而下捶击掌心的声响,“这死小子总编故事吓唬我!!”

“咳!”木兰捂住嘴,一口馒头差点呛进气管里。

李翔给她顺着脊背,默默露出一个觉得好笑又略显无奈的表情。

不单是士兵们,他们俩也很久没能好好洗上个澡了。当然不能随便放士兵到河里去洗,军营如今的惨相和那潭恶臭扑鼻的污水有着直接的关系,好不容易找到了干净的水源,哪能去糟蹋。手里的东西宽裕些时士兵们还能匀着用那么一点热水擦擦身子,过得紧巴了就只能硬扛着了,反正大家都洗不上澡,要脏一起脏着。手臂一挠扬起一大片皮屑,如同五月的杨树毛在空气中飘洒,被单上一抓一小搓颗粒状的物体,碎皮和体垢都已经落在了上面。

不过洗澡的问题马上就能解决了,她跟李翔还有很多跟着他们行动的士兵辛苦了几日,多取回了些干净的水,烧热以后差不多够整个军营舒舒服服地洗。传讯交给北辰了,在这方面他一向是很令他们放心的。

 

 

“太多泥了。”木兰抬起手用小臂抹了抹额上渗出的汗,从她发间溢出的淡淡香气驱散了头皮分泌的油脂的臭味,她总算换上了干净的衣裳,陪着她熬过了数个洗不上澡的日子的衣裤浸在一个盆里,她把抬起的那只手叠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用力搓着丈夫发红的背部:“疼了就告诉我。”

灰色的长条状物体虫子一样从他皮肤的表面爬出来,顷刻间便落进热水里,浴盆很深,李翔比她高出一个脑袋,也只有头顶至肩膀往下一拃的地方露在外面,他洗净的头发和方才的她一样盘在头顶,以免被搓下的体垢弄脏。李翔回应她了:“不疼,接着搓吧。”

木兰先洗的澡,她洗完了他才开始往盆里倒热水。男性和女性最适合的水温不同,洗浴所需的时长不同,搓洗的最佳力度也不同,可他们俩都是一样搓了两遍还能搓下来泥,一样地身上成片地洒落着红点,痒得不行,又像每个张开的毛孔都有针在旋转着往里钻,可这比长出一身铠甲一样的污垢好受太多了,带疥疮的“铠甲”最好还是别要了。


木兰泡在浴盆里的时候李翔叫她给他留一点水就够,可没想到她剩了这么多,除了搓背,他的头发也是她主动过来给他洗的。在家她也为他洗过头,离家在外的条件与之相比差得远了,可他胸腔内扑嗵扑嗵搏动着的心脏比浸泡着他泛红的躯体的水更暖更热,在每一根血管之中奔涌。

 

 

往后短暂的宁静仿佛军队的生活绕了个圆圈又回到了起点,路线却陡然激烈地向另一个方向偏移,耳熟的士兵们各异的音色重新响起在两位将军的耳边,明文列出的训练内容总欲快过飞翔的猎鹰,许多新兵对于“匈奴”这个词的模糊的恐惧终会清晰地将轮廓显现,现在他们该做的是紧跟队伍,沿着战马“嘚嘚”地踏出的路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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