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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翔Ⅹ木兰】春闺惊梦 第四章 暗藏危机

        

     哪怕你稍稍麻痹大意,都会给潜在的危险留下可乘之机。







        如果她能早些察觉出异常就好了,就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火急火燎了。从皇上再次开始征兵至今有一段日子了,这群士兵的帐篷里不再跟刚来时那般又脏又乱像进了猪窝,可一掀开帐门还是涌出一股呛得她几乎涕泪齐下的脚臭。先前木兰当兵自己睡一个帐篷都嫌弃那帮男人身上的体味难闻,而现在她必须没日没夜逐个帐篷检查一遍,至少今天晚上是这么安排的,李翔在那片做了标记的营区值班,明天木兰到另一边交接,李翔过来换她的班。他们都快有两天没合眼了,木兰觉得她睁着眼睛都能入睡;李翔和她一样辛苦,好几次了,她唤他的名字时回答她的只有轻缓的呼吸声,哪怕是屁股刚沾到床都没坐热的功夫,他眼睛稍微一闭就睡着了;有一次李翔把她的腿枕得发麻,她稍微向前弓了弓身子,害怕动作大了会惊醒他,木兰抓过床上的毯子,慢慢地把它拉过来盖住丈夫劳累过度的身体。木须也跟着他们遭罪,一会厕筹不够了,一会又有被单脏了,一会有士兵窜出帐篷钻进树林里没影了……他刚踏进木兰住的帐篷,就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被抽掉了脊梁骨似的瘫软在地上,像一条破旧的红色绸带。

要是那天夜里他们留个心眼没有专心致志地看热闹,或者李翔像平常训练前一样先把整个军营的人名都点一遍,肯定能及时发现端倪,待祸根还未向下深扎就将它连根拔除。李翔一时困惑他为什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木兰的心情和他差不离,难道她一贯的机敏和精明被匈奴养的鹞鹰叼走了不成?他们还未正式与匈奴交战,可这次失误的致命程度不亚于让能做主人耳目的飞禽从他们手里逃脱,现在除了尽最大努力补救外只能默默祈求天佑,祈求鬼魅之役早日远离。

忘忧和北辰要是因为这个都能挨罚那可真是冤到家门口了,李翔揉揉发痛的额角,他和木兰光顾着看这帮士兵各显其才了,没注意到人群里少了几个人,一个挨着一个有坐着的有站着的有抻着脖子瞅的,你推我搡又跑出去好几个。每个人都格外珍惜难得的休息日,木兰从阿宁那里听到,忘忧家中有年迈的奶奶和贤惠的新婚妻子,他时常说起他想念妻子制作的起面饼和她亲手酿造的豆浆清,他身上的衣物也都出自她手,无论是裁衣还是织帛的手艺都宛如有神之真传。忘忧还说起她的父亲无缘做官,但怎么说也是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光从她的名字里就可知一二——祝余。祝余不光勤劳手巧,生活也十分节俭,他们夫妇的日子不富裕却简单知足,她完美地活出了这两个字符组成的,她的爹娘所期待的模样。

阿宁还描述,祝余跟忘忧很有夫妻相,就好像他真的见过祝余一样。

“唧唧唧唧——”蟋蟀抬起小脑袋,晃动着两条长长的触角,小小的眼睛里泛起疑惑的神情。

“你问‘那她长得得是有多丑啊’?”木须把脑袋凑到蟋蟀跟前,微微耷拉下耳朵仔细听着只有他才听得懂的言语,随后细长的脖子重新挺立起来,左边的眉毛随着挺起脖颈的动作高高地挑起,两只爪子叉在腰间“我又没见过她,我哪知道啊?”

“噗——”李翔迅速抬起右手遮住嘴把喉咙处急不可耐的笑声封在了口中,溅起的唾液呛得他一阵阵地咳嗽。“忘忧居然早都成了家了……”木兰一时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边给他拍着背边看着不远处一强壮一干瘦两个身影,“我以为他还没定亲呢。”

 木兰朝木须眨了眨眼睛,她连头都不必转动,只需朝着他们附近有人的方向动动眼珠,木须就能领会她的意思,这是在告诉他小心别被其他士兵发现,告诉蟋蟀赶快藏好以免被不知情的人踩到或者抓去当成玩具戏耍。木须哧溜一下钻进了木兰的衣袖里,蟋蟀两三下就跳上了她的上臂。此刻北辰和忘忧正在打嘴仗,有些士兵像瞧中了房梁上腊肉的猫,蹲在他们俩身边半步都不肯走,有的不顾自己前后都是人,躺在地上打着滚笑。忘忧跟北辰大眼瞪着小眼,嘴上说是他们像斗蟋蟀,其实他们比蟋蟀更像蟋蟀。不对,这可比看斗蟋蟀有意思多了,蟋蟀的叫声他们又听不懂,叫得再艺术在人耳朵里也不过是一串吱吱吱。“这么多老底都揭出来了啊。”阿尧看正面对面拌嘴的两个人看得入迷,索性把腿一盘坐在地上看,只恨没能搬个板凳过来。

     “呆子!蠢得从头到脚往外冒憨气!”

“天狗,瞅你整天眦着满口黄板牙留着长指甲,我还以为是哪个山洞里跑出来的老妖!”

“你这竖子家的胡床不想要了是吧?!”

“夯货!你敢!你要是敢,我给你家的水井堵上你信不信?!”

“我给你这小蹄子家养的大公鸡杀了炖肉吃!”

“我给你这田舍翁家的羊圈拆了,把你家的羊全放跑!”

……

两个夯货的精神头出奇地足,围在他们身边看的士兵笑得肚子都疼了,他们俩依然没有要住嘴的意思,要不是到了该就寝的时分,没准北辰跟忘忧能掐到天明去。后来还是李翔掀开帐门呵斥了一句:“闹一会就行了!你们两个别影响其他人歇息!”忘忧刚刚还手舞足蹈,立马像被点中了穴一般,来不及收敛的动作骤然定在了半空,贱兮兮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原本挥舞着的手臂极快地落回身体两侧,脸上的笑容变戏法似的消失了,规矩得像个非礼勿动的君子;北辰动作一点不比忘忧慢,他钻进被窝拉上被子的一连串动作犹如一只窥见了恶狼逃入地洞的野兔。

一想到这里李翔就觉得颅腔作痛,他也光顾着看新鲜看热闹了,怎么就没察觉到当天晚上人群里少了好几个人呢?训练时队伍里缺了好几个大活人都没能引起他的警戒,他那时是以什么样的心理监督士兵练习的?轻敌的错误在首次领兵阻击匈奴时他犯过,护送公主下嫁契骨时他也犯过,如今在军营操练士兵他又在这同一个地方摔了第三跤!

难为木兰了,早知道这样他绝不会让她和他一起累酥骨头走断腿,木兰还自责过有人在训练时急着要去净手,她以为那不过是腹泻,也许是不爱卫生造成的;她困得时常睁着眼睛也像是一条缝,还坚持着连夜缝补他穿出破洞的衣物。昨晚他亲眼看见她疲惫得双手都不再灵便,一针下去扎中了手指,怪不得近几天他的衣服上老沾着斑斑点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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